打赌
2019-3-21 liukai82
昨晚店里的一个收银员小伙接了一个女生的电话,听起来很亲密。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工作。
昨天下雨,店里也不忙,我说没事你聊吧,我替你收一会。
断断续续的听着,是这个女生跟他说,失恋了,他一边安慰一边出谋划策。
我偷摸给另一个在旁边的收银员女生发微信说,前女友。
她回微信说,不是,是暧昧对象。
我说,噶东儿。
她说,行。
我说,四个一块钱雪糕。
她说,妥。
过了二十分钟,收银员小伙挂了电话,我问,打电话这人跟你啥关系?
他说,以前对象。
于是,收银员女生买了四块钱雪糕。
她自己,收银员小伙,我,一人一个,理货老妹,来俩五毛的。
菠萝
2019-3-21 liukai82
前几天我爱人买了一袋菠萝,放在冰箱里。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菠萝,一个袋子里边装着三个打完皮的菠萝,菠萝跟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很小,也就有拳头那么大,菠萝皮打的特别干净,不像市场上手工打出来那种,袋子是类似厂家出厂那种包装密封的,袋子上有品牌有logo,叫曲鲜生。
我看这个菠萝和包装都挺精致,我寻思肯定挺贵的,我就没动,拿个橙子吃了。
过了好几天,我看这三个菠萝还放在冰箱里没动过,我想,这玩意能放几天啊,估计都快放坏了,我爱人以往买了没吃没用就放扔了的东西有的是。
我就拿了一个小菠萝吃。
虽然放了好几天,但是它一点变质的味道都没有。
这个菠萝甜死了。
这个菠萝真是太好吃了,一丁点酸涩的感觉都没有,特别特别的甜,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菠萝。
除了味道,它在口感上也特别好,一点都不像市场上的菠萝有点柴的感觉。
我小时候菠萝还算是南方水果,卖的不多,买的更少。
直到我和她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菠萝不贵还是她爱吃菠萝,我们一直经常吃菠萝,我也就挺喜欢吃菠萝的。
自己买的菠萝总是没有街头用筷子穿着卖一块钱一条的甜,为此她还特意研究了一下,发现人家的菠萝用盐水泡过,以后我们吃菠萝也用盐水泡一会,确实效果比较好。
但是我吃过的所有菠萝都没有这个小菠萝好吃。
不知道她吃过这样的菠萝没有,我好想告诉她,让她也尝尝。
过了几天,我和同事闲聊,他说他昨天买菠萝,打完皮的一块七一斤,我说我爱人买的菠萝特别甜,我就给他描述了一下这个菠萝和包装的样子和口感,他也没吃过,就说你问问你爱人在哪买的,贵不贵?我就问了,我爱人说这好像是个进口品种的菠萝,现在挺流行的,水果店就有卖的,十五块钱三个一袋。
我又上淘宝看了一下,这样的小菠萝有云南产的也有泰国产的,有打好皮的也有没打皮的,有散装的也有品牌的,从几块钱一斤的到几十块钱一斤的都有,不知道实际有啥区别。
我都想淘宝给她寄去,我真想让她尝尝,太好吃了。
储蓄罐
2019-3-8 liukai82
晚上赵宏来东门溜达路过我这,就来店里唠会嗑。
赵宏是我们多年以前认识的一个嘣爆米花的,十多年了,虽然他早就不嘣爆米花我也不买爆米花了,但是关系一直不错。
闲聊的时候就提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提起她。
赵宏说那时候我们有个大储蓄罐,我们跟他说存满了就结婚。
我都忘了说过这个了,我倒是记得这个储蓄罐。
那并不是个专业的储蓄罐,那是个徐福记的糖罐子。
我们在萌丽小区租房子的时候,屋子里有个徐福记的糖罐子,我们就用它当储蓄罐装钢镚。
后来买锦炼新村的房子,收拾完房子我俩都没钱买床了,把糖罐子里的钱倒出来去银行换了,我记得那里边当时有800多块钱,买了床和一些东西。
搬家的时候我们觉得房东不会留心到这个塑料糖罐子,就偷偷地拿走了,还有个很大很大的红色塑料盆,那个塑料盆现在还在我妈家呢。
我们又开始攒钢镚。
一直到她走了,糖罐子里的钢镚也没满。
那时候我就已经忘了糖罐子跟结婚的关系了,其实现在赵宏提完了我也没想起来,但他既然能说,那肯定是有过这话。
虽然我忘了糖罐子跟结婚有关系,我也已经习惯了有钢镚就扔里边,钢镚仍然在慢慢地变多,但没满过。
攒钢镚这个行为一直持续到我开小卖店。
现在好多人都通过手机用微信或者支付宝付钱,也不用找零钱,我刚开小卖店的时候手机支付还没有这么普及,有时候特别缺零钱就从糖罐子里拿点给店里。
那个糖罐子里虽然钢镚很多,但是也经不起小卖店花,慢慢就给拿没了。
有了小卖店以后我有零钱就随手补充到店里,就不再攒钢镚了。
赵宏提起来我才想起我好长时间没看见过那个糖罐子了,也不记得是不是我收拾东西时给扔了。
如果我记得糖罐子跟结婚的关系的话,我一定不会把钱花了的,也不会把糖罐子给扔了,我确实是给忘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对不起哈。
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那个糖罐子有点大,我估计要都装满了,得两千来块钱的钢镚。
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月开到手现钱能有三千出头,除去点花的存的,产不出太多钢镚,这也是储蓄罐欲壑难填的重要原因。
如果当时我们租房子,屋子里有个小点的糖罐子当储蓄罐,在我们还记得这句玩笑或者誓言的时候,如果有一天,我们像每天一样晚上回家,掏出兜里的钢镚,放进我们的储蓄罐,发现储蓄罐里的钱已经满得盖不上盖子,没准第二天一鼓作气就结婚了呢。
其实我也知道我俩在一起也未必能好到最后,甚至都未必能好到今天,也许早就不行了,但是我真是觉得好舍不得。
等我回家看看糖罐子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我争取再想法淘一个,接着攒钢镚。
改变
2019-3-1 liukai82
我小时候寒暑假作业拖拉不写,到开学的时候急得直哭,半宿半夜地补作业,开学了还得撒几天谎说忘带了。
三月初单位要迎审,我现在手里的两个活从去年九十月份开工开始,一直欠日记没写,细则没编,平检没记,旁站没做,我这几天都在拼命地补作业,每天两三点钟睡觉。
昨天在小张的提醒下,我才发现,我补工作的行为和小时候补假期作业的行为如出一辙啊,我的拖延症,三十年毫无改变。
回想起来我其他方面似乎也没什么改变,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性格还是口味。
这几天我在听歌艾岩《欠我个未来》,里边有一句“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她永远不被改变”。
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我觉得我自己好像一直没老,也一直没变,很多时候很多事很多行为还很不成熟,也挺好的。
麻辣烫
2019-2-17 liukai82
我昨天晚饭吃张亮麻辣烫。
我很久没吃过麻辣烫了,前几年没开店,没现在这么忙,有时我和我爱人去夜市或者大福源的时候,顺便吃点十八吉麻辣烫,开店以后几乎就没吃过。
张亮麻辣烫似乎是来自哈尔滨,店内海报介绍说张亮麻辣烫“率先开启diy模式,多种食材自由选择”,这有点吹牛逼了吧。。。。
什么是diy模式,难道就是食材自由选择吗?别人家麻辣烫不也是自己吃啥挑啥吗?不管是吃饭还是买东西,不都是自由选择吗?就算是在农村赶大集,我自由选择一棵白菜,买菜的也断断不会强塞给我一块排骨。
我吃过的绝大多数麻辣烫都是自由选择食材的。
但也有套餐的。
哈工大二校区西门西行二百米是宣西小区,宣西小区是个老旧的不封闭小区,靠近学校,也靠近社区,2003年的夏天,我和女朋友在这里跟一个体校的网球女生合租房,房子很小,只有三个空间:卧室,厨房,厕所。网球姐住的是卧室,我俩住的是厨房,住厨房倒也不是特别糟糕,因为那个厨房除了个闲置的洗菜盆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个很小的房间,唯一家具就是一张沙发床,就这样一个小屋一个月还得二百四十块钱呢。哈尔滨租房真挺贵的,2004年我们在锦州租房,一室一厅带电视冰箱的房子也就二百四十块钱,而2003年我一个月生活费才五百块钱。
租房的那天是我放暑假,之前我俩商量好想租房呆几天,这样以后我如果去哈尔滨也能省个旅店钱。
那时候我没钱,她也没钱,她跟同学现借了七百块钱我们才能租的这个小厨房。
住在小厨房的日子,楼下有个麻辣烫。
老旧小区楼下的小店很多,都是住宅改的门市,那地方的小店铺不像现在的网红店那么精致,店低档,商品也低档,怎么说呢,就像我现在开的家庭小超市跟连锁中型超市的比较。
这个麻辣烫就是众多低档小店中的一个。
麻辣烫他家连座位都没有,就是在门口支个保温桶那样的锅,在屋里备菜,都是些青菜粉丝这些,没什么肉菜,最多有个粉面丸子或者鹌鹑蛋啥的,就在门口煮,卖的轮份卖,买的轮份买,不能挑,也不能加量,想加量就再买一份。
挺好吃的,就是看起来低档廉价又不卫生,哈哈。
我俩饿并且有钱的时候,买两份,不太饿并且没钱的时候,买一份,又饿又没钱的时候。。。。说实话还没到吃不上饭的程度。
我忽然发现我失忆了。
2015年1月15日,我兑小超市的当天晚上,原来的老板教我煮方便面,煮完了给学生套方便袋拿走,我当时很惊讶,方便面还能这么拿?用塑料袋装?
那我当年买麻辣烫是怎么拿回那个小厨房然后跟她一起坐在折叠沙发床上吃的呢?我总不能用手把麻辣烫捧回去啊,但是2015年的我对用方便袋装这种煮的汤汤水水的东西的行为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如果说我是自己带盆碗去的,我觉得也不太可能,我这人一向都没那么讲究。
我真想不起来了。
2003年的小曾大概是在念高中,我们吃两块五的麻辣烫的时候她应该还是个备战高考的少女,多年以后我跟她说起那里的麻辣烫,小曾说看起来不卫生,而我直到现在境界也没提高,还是随便瞎吃不讲究,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不是已经不会这样了,在我的想象里,都市白领都应该吃网红店喝咖啡,最次也应该是肯德基这样的快餐。
干了几年小卖店和熟食店以后,我认识到,其实也不用那么讲究,天底下的事情,不管是衣食住行,还是婚姻爱情,都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就那么回事吧。
那时候的我们能花五块钱,买两份麻辣烫,就吃个够,能花两块五,买一份麻辣烫,就分享,好像什么都好吃,吃什么都开心。
玫瑰
2019-2-14 liukai82
2003年还是2004年2月14日下午,我们在哈尔滨中央大街溜达,过来个小女孩卖玫瑰花,十块钱一朵,我们挺穷的,只买了一朵送给她。
至今我就买过那一朵花,也正是这朵花,让这个情人节与众不同,别的情人节我都毫无印象。
远方小妹
2019-2-3 liukai82
明天就要过农历年了,今天是年前上班的最后一天。
下午去熟食店帮忙,一边开车一边听收音机,收音机里说好多人都在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奔赴家乡。
我就想起我以前过年回家,想起我们在锦州过年,想起她去我家过年,想起我们在安达过年,想她现在在干什么。
也想起她在国外的妹妹。
这个妹妹我没见过,好像是她老姨家的孩子,女孩,哈哈,妹妹当然是女孩。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许我不止一次知道过,但我没记住。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她大概是在上初中,早恋,老师找家长。
她不敢跟家里说,于是,由我假装她爸爸,给老师打电话。
那是在哈尔滨一个灯光昏暗的旅店,我用我女朋友的手机,拨通老师的电话,语气低沉假装爸爸地说,说我现在出差了,向老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说我会批评教育小孩子,然后就完了。
我不知道我混过关没有,也不知道早恋事件后续发展如何。
那大概是2003年或者2004年。
后来就听说小妹出国了。
2012年,我们分开四年了,我在她的qq空间看到小妹的qq号码,我们有过几封简单的邮件交流,她猜到是我,并告诉我,我们可以见一面。
我们确实见了一面,促成这次见面的就是她和小曾。
2017年,我加她好友,聊了几句,她要给我打电话,我没让。
对于我还记得她,她有点意外,毕竟我们的交集很少。
但是她记性超级好,她还记得五年前我告诉她我儿子的名字。
她说她二十七岁了,那时我三十七,我才知道我比她大十岁,也就是,我假装她爸爸的时候,她该是十三四岁,这恋的确实有点早哈。
她说她来美国十年了,由此可见,她大概是十七岁的时候出国,那时候我应该是二十七岁,应该是2007年吧,我们分开的前一年。
她说她正纠结是去工作还是当个全职太太,我说还是上班吧,她说她喜欢看古龙,我说我喜欢看金庸,她说她远渡重洋来到美国,再没回过家。
在十七岁的时候,一个少女,远渡重洋,见识短浅的我都难以想象她怎么生活下来,远渡重洋这四个字,是她的原话,透露着她少女时代的艰难和孤单,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
她和她姐姐大概是还有联系,她问我想知道她吗?
在我的心里,她还是个小孩子,我觉得,她还不适合明白感情这些事,我说不用啦。
可能她觉得前准姐夫出现在qq好友里不太合适,问我还说什么,我说,没了,她说了一句很武侠的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哥哥,保重。
然后我们互相删除了。
过了一会,我发送了个请求给她,让她不要和她姐提起我,她说好吧。
2019年的农历春节前一天,我听收音机说大家都在回家的路上,我想起远渡重洋的她。
她大概仍然不会回来吧。
她在外国,过年吗?我很好奇。
当我们步入老年
2019-1-22 liukai82
昨天我岳母做个阴道脱垂的小手术,我下午借故没上班去医院陪护。
从手术室出来,我和我爱人和岳父和二姨夫推着手术车进电梯,出电梯,到病房,我和岳父和二姨夫三个人并排,把岳母抬起来放到床上。
医生过来告诉给患者揉腿,以便麻药尽快过劲。
二姨和二姨夫从家给大家带了饭。
晚饭时医生又过来告诉去给买止痛药,以防晚上太疼没法休息。
晚上我没在医院,回家带孩子了,二姨和二姨夫也走了,我爱人在医院陪到九点多,岳父自己陪着过夜。
陪护的过程中,需要做的事并不多,但是我岳母自己只能躺着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家里没有人在跟前,抬到病床上,揉腿,买药,叫医生拔针,喂止痛药。。。。这些事也是个难题。
小曾对我女朋友的未来挺悲观的,用她的话来说,大意是,一个女人,快四十了,离婚了,带个三四岁的女孩,拿妈妈的钱付首付在一个遥远陌生的城市贷款买个房子,还得看妈妈的脸色过日子,月月还贷款,天天坐火车上下班。。。。等到贷款还完了,她自己老了,孩子也该成家了,送出去的,还是自己和那个房子。
最后这句话说的让人特别难受啊。。。。
我的朋友小张,女的,也年近四十了,和爸妈在一个城市,有自己的新房子自己生活,没听她提起过有来往太多的亲戚,身份是个老姑娘,性格是个小姑娘。
我们都还算年轻,都不到四十岁,有病还基本仅限于发烧感冒拉肚子或者所谓的亚健康,像是离衰老和疾病还有点距离,就算时而不开心,身体总还能假装支撑下去。
可是也时常见人有四十来岁四十多岁甚至三十多岁就有病甚至死了的,疾病和死亡来得猝不及防,毫无预兆。
每一次睡去和醒来,每一次呼吸之间,我们都注定离生命中的每一个手术,每一张病床,每个氧气瓶和氧气罩,更近了一点,又不知有多远。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俩可咋办呢?谁能在身边照顾她俩呢?
我的朋友有很多,但是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好赖有个伴儿,有几个侄男外女的。
就像《兄弟》里宋凡平的爹死了,还有几个出身不好都不敢大声哭的穷亲戚埋了他。
她俩可咋办呢?
但愿我们的有生之年,科技就能发展到人都能健健康康长生不老,我就不用惦记这两个难题了,不管开不开心,起码不那么心酸悲凉。
我们的小目标
2019-1-15 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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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
2019-1-4 hello
不知道我们大家会不会都有这种感觉,每天睡觉前发生的事,有时候第二天会恍惚,这事是发生了,还是在做梦。
我是一个睡觉说老实就老实的像尸体,说不老实可以把衣服睡丢(至今没有找到)的人。
我就认识这样一个人,让我觉得好像是在梦里一样。
晚上就会出现,白天就没有啦,即便是在通讯如此发达的今天,那也是说没就没。
你说是鬼呢,也不是,是鬼还能跟我在一块儿。
你说是人呢,哪有人白天就蒸发掉。
你说是梦呢,还会帮我交电话费。
你说是真实的呢,好像还挺虚幻。
你说虚幻呢,还能暖暖呼呼的看得见摸得着。
这个人是谁呢?我怎么那么喜欢逗他玩。
这就是一个梦中人啊。。。有没有,哈哈
《伴你高飞》和《Bilby》观后感——我的养鸟记
2019-1-3 liukai82
去年七八月,我养了一只小鸟。
那天我和王浩去楼下抽烟,八月还是挺热的,我们就走过马路去道对面抽烟,对面有一排树荫。
坐在厂围栏基础上,我们一边抽烟一边闲扯。
沉默的时候听见身边有鸟叫。
我俩找了半天,在草丛里找到它。
那天它还很幼小,这照片大概是二十天以后拍的。
它可能是从树上鸟窝里掉出来的,有一只腿受伤了,不吃劲。
我俩这工夫扔了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没法办了。
我就干脆早点下班把它带家里去了。
学校放暑假,我爱人也跟着放假在家,我们就把它放在我家阁楼的晒台上,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鸟,也不知道它爱吃什么。
我们给它煮鸡蛋,喂火腿肠、面包,都不太成功。
我爱人骑摩托去花鸟鱼市给它买了五块钱的面包虫。
我觉得面包虫对小鸟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食物了。
可是它还是不吃。
我们怀疑,它根本不会吃这个动作。
于是我们用筷子夹着面包虫等着,小鸟一张嘴打哈欠啥的,我们就把面包虫直接塞到它嗓子眼。。。。
也不知道它乐不乐意,反正就这么喂了。
一两天以后,我们和小鸟达成了默契,它饿的时候就会叫,不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差不多就是嗷嗷嗷的叫,挺烦人。
它一叫,我们就上去面包虫塞嗓子眼。
不塞也不行,放它嘴里它好像也不会吃,往出吐。
塞一波面包虫也就能挺个半个来小时,它就又叫了,然后上去再塞。
后来小鸟自己也掌握了只要一叫就有人从晒台那个大窗户出来给它塞面包虫这个规律,它会尽量靠近大窗户纱窗叫我们给它塞面包虫,我俩觉得它真聪明啊。
小鸟每天早睡早起,早上五点就起床开始叫塞面包虫,半个来小时一叫,直到晚上六点多睡觉。
因为它太吵,怕影响邻居休息,我每天早上五点来钟就起来喂它,然后躺在楼上沙发上接着睡,过一会再去喂它,再睡一会去喂它。。。。直到我上班,我爱人起来接班照顾它。
后来我们又尝试用筷子蘸水给它,它也喝,不过我们不知道它实际想要的是水还是面包虫。
我们买了几次面包虫,小鸟一天天的长大,羽毛慢慢丰满起来,但始终不太会吃喝,只会喊我们喂,我俩养的挺来劲的同时,也担心等学校开学了怎么办。
它每天在晒台上蹦来蹦去,蹦着蹦着,学会飞了。
每天下班回来以后,我们就经常在晒台上逗它飞,希望它能锻炼身体,不要做一只只会被塞面包虫的鸟。
它不会飞太远,可能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胆量问题,因为有时眼看着它都飞出晒台了,兜一下又回来了。
有一天我俩有事回来的有点晚,到家赶紧去喂鸟,可是它不见了,我们下楼去找也没找到。
它可能是饿了,没能及时喂,飞走了。
有点惋惜和遗憾的同时,我和我爱人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等开学上班以后养它还真是个难题。
再呆几天啊,还剩三块来钱的面包虫呢。
养鸟终。
2019年初
2019-1-3 liukai82
2019年一下子就来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我虚岁三十九了。
我能活到多大岁数呢,六十多?七十多?如果倒霉点,没准四五十岁?
还剩下多少年呢,二十年?三十年?
也就这样吧。
2013年以后,我们就再没有过任何交流,一转眼五六年过去了,一年年地过去了。
我们还能再见到吗?
我小的时候,放寒暑假,我就查作业有多少道题,然后算计出假期每天要做多少道题,甚至细化到每个小时要做几道题,或者每半个小时得做一道题这样。
虽然任务宽松,但是我不爱做题啊,经常完不成任务,我就会重新计算,剩下多少题,剩下多少天,剩下的日子里,每天要做多少道题,每个小时要做几道题。。。。
这样折腾几次下来,我的作业任务就已经压缩到完不成的程度了,我急得直哭,开始夜以继日地做作业,开学以后还会有两三天推脱作业忘带了,才能把作业勉强补齐。
但作业总是量化的,假期也是量化的,不管我能不能做完作业,我总知道我还有多少作业没做,我还剩下多少时间。
我却不知道年复一年以后,我还有多少时间还能瞎想,还能走得动。
剩下的人生,分成二三十份,每一年是一份。
每一份时间过去的时候,我都会想,剩下的每一年,分子没变,分母又减一了。
我真想我们再见一次,这就像个作业,而且这个作业没法量化。
虽然没法量化,我也知道,每一年这个作业都没有一点进步,一点点进步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盼着,剩下的年头,还够把这份作业完成。
我很害怕,却没办法,只能盼望自己能多活几年,如果真还能有机会再见的时候,我还走得动。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只担心等不到。——我的偶像刘德华《如果你是我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