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戏
2021-2-14 liukai82
有多少次波涛汹涌在我心中。——李荣浩歌曲——《麻雀》
过年这几天看了本书,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之前看的也是刘震云,《我叫刘跃进》。
不太喜欢刘震云的书,纯粹看他的名气,因为他的书写的太乱。刘震云的书看起来有点像《疯狂的石头》的感觉,左打一杆子,右打一杆子,再串起来,看起来神逼叨叨的,云里雾里再拨云见日,但看完了在自己心里再一串,根本没那么复杂的事。。。。而且太多的人物出场和旁枝末节的描述,看完了再想想,跟主线故事居然毫无关系,连点烘托人物性格形象的作用都没有,来去自如莫名其妙。。。。
虽然不喜欢,但这明显是我阅读水平的问题。因为有好多书或者电影,我确实是看好很多遍或者看评论才看明白的,甚至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才理解的。他既然出名,作品既然获奖,他必然配得起他的名气,这毋庸置疑。
书评到此结束。
《一句顶一万句》里有个竹业社掌柜老鲁,老鲁是个身在河南的河南人,却喜欢山西晋剧。作为一个小手工业主,老鲁请不起外地的戏班子来唱戏,原文:老鲁长年看不了晋剧,心里憋过了劲儿,只好在脑子里,走过去听过的戏。。。。老鲁走戏没有固定时间,兴致来了,马上就走。有时一边在店铺看徒弟们破竹子,一边在脑子里走戏。但他对戏文只想不唱,戏在脑子里走,他随着戏在那里摇头晃脑和挤眉弄眼。知道的,知他脑子里锣鼓喧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我和老鲁几乎几乎一样,这段描写感同身受,只不过他走的是晋剧的戏,我走的是回忆和想象的戏,而且想象的戏占绝大多数,戏多走在开车的时候。
身子在走实体之路,脑袋在走精神之路,这两条路就像平行线,永不相逢。
我在书店见到她,在马路上见到她,在我的医院里见到她,在她的医院里见到她,在江边见到她,在学校见到她,在家乡见到她,在异乡见到她,在葬礼上见到她;她见到我时我在看书,在听歌,在打暗黑,在看我爱我家,我已经老年痴呆了,我已经被确诊绝症了,我正在被抢救;我儿子领回的女朋友是她的女儿,我在火车上碰到的女孩是她的女儿,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我们无话可说,我们亲嘴做爱,我们拥抱着一起死去,她给我讲一生的开心和不开心,她对我像过路人一样,白发苍苍的我们旁若无人地跳舞,世界末日时我去找她,我们在行尸走肉的世界里生存,我们一起离开锦州念研究生和博士生,我们贫贱夫妻百事哀,在她的婚礼上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了我,她犯罪了跑到我这里来我把她藏起来。。。。
这戏就这么没边没沿地走,动作科幻冒险玄幻爱情战争警匪灾难,各种题材无所不含。写到这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老鲁的走戏,这明明是杨百利的“喷空”,杨百利和“喷空”这个词也是这书里的。原文:所谓“喷空”是一句延津话,就是有影的事,没影的事,一个人无意间提起一个话头,另一个人接上去,你一言我一语,把整个事情搭起来。有时“喷”得好,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里去。
只不过人家“喷空”是两个人,我是一个人罢了。
承诺,诺言,誓言
2021-2-3 liukai82
承诺,诺言,誓言,这三个词儿一个意思,我不知道用哪个,就都写上吧,就是这么个意思。
前几天我看书,看到越南胡志明,为了看明白相关情节,我在百度上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个越南领袖人物,包括他的誓言。
胡志明的恋人是中国人林依兰,俩人足够好,两国也没问题,啥都说好了,都要办事了,因为另一位领导人提出胡志明曾经说过越南不解放就终身不娶(据说真正原因是认为越南国母为外国人不妥),俩人没成,十年后,林依兰去世,一年后,胡志明也去世了。两人临终前均念念不忘对方。
这都是野史级别的,真的假的也不知道,除了林依兰,据说还有两位爱人,越南不解放就终身不娶这句话就源于其中一位被害的事。
我想起我以前看季羡林的《留德十年》,里边讲他在德国的时候,跟房东的女儿伊姆加德好,当时两个人都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但季先生在出国前已经结婚。后来季羡林回国,与德国女友再无往来。据说有好奇者看书之后,去德国哥根廷寻找过她,伊姆加德终身未嫁,当年她为季先生打印论文的打字机还放在她的桌上。
想起这两段的原因不是看书,而是听歌,库妮珂的《那拉提的养蜂女》。
因为王琪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火了,很多人各种蹭热度,包括库妮珂的《那拉提的养蜂女》,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不一定对哈。
我挺愿意听这种广场舞歌曲的,广场舞歌曲再配上吉特巴舞曲的节奏,节奏简单又假深情,深得中老年妇女的热爱,我这也是在直奔老年的单行道上呢。
这两首歌讲的都是男女俩人好说死要在一起后来黄了又有情的意思。这个真是不提倡,影响社会稳定。
但是谁没有海誓山盟的那一刻呢,那一刻,谁又能说谁的心是假的呢?
但是我又都没能实现少年时的誓言和愿望,一件一件的事,自身的,家庭的,环境的,压在我的身上,让我连回头去想想那一刻的力气都没有,我活得就像骆驼祥子。仔细想想,还是怨我自己,还是自己心不诚啊。一位伟人,为了信仰放弃爱情,他能遵守自己的誓言;一个姑娘,为了爱情放弃了婚姻,她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彼此都是两条腿的人,和他们相比,我真是非常惭愧,甚至觉得可耻。所以我从来不参加同学聚会啥的,我怕磕碜,我总觉得我们没能在一起这个结局,是我的懦弱和平庸导致的,说的矫情一点,是我辜负了诺言和曾经。
敌人都还没打我呢,吓唬吓唬我,又劝劝我,给了点钱,又找个女的跟睡一觉,我就招了,招完了就更没有退路,愿意不愿意的,只能干下去了。
以前的,都成了个屁。
还真不如干脆死了。
再见,东门,再见
2021-1-29 liukai82
关于东门的变化,我之前已经写过一次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快,更大的变化降临到自己身上。
继2019年三城联创运动给东门重创之后,2020年疫情下生意的萧条,学校政策的变化,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真的要和东门说再见了。
我2015年初到这里开小卖店,仅仅过了五年,就物不是人也非了,这真是个特别操蛋的事。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为什么总是在变呢,我非常接受不了这个事,不仅仅是东门。
我的母校,十一道街的录像厅,哈工大二校区西门的那条小街道,嘻唰唰火锅店,华光转盘,辽工西门东门,兰州拉面。。。。整个世界都变得面目全非,路越来越宽,店越来越大装修越来越好,小店都干没了,小摊都干没了,消费越来越高,门越来越大越来越严到哪都得刷脸,我都想不起来以前是什么样了。
真就是我和我的记忆被历史的车轮碾压的结果吗?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结果?只能这么说了。就是让人挺伤感的呢。
店黄了,我每天下班去收拾东西,之前已经找工地的人帮我拉了几车到新店,剩下的我自己慢慢收拾,也整了半个来月了。
东门的小卖店是我开的第一个店,当时也没钱,好多事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在这里付出了很多劳动,进行了很多改造,学到了不少知识,也走过很多弯路,现在又自己动手拆除,心里也挺郁闷的。有一些货架什么的,当时我也是装了又装,改了又改,趟黑熬宿的整,从工作需要,到个人爱好,到满满的成就感,现在都没了。
这段时间,我几乎没用任何人帮我,我就是自己整理这些准废品。从工地找人不是不行,跟谁说都能给派人帮收拾,但是整理这些破烂,人家给你派几个人,一个人一天一二百块钱,到你这整理这些不值钱的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破烂,显得太抠了,不够磕碜的。
单位这些同事,关系也都不错,喝酒行,办事行,干活不行,谁家也没我这些烂事,偶尔有点体力活人家都花钱或者免费找人干了,帮我收拾破烂,我也怕磕碜。而且店黄了,也不是个光彩的事,我自己都感觉挺抬不起头的,也不愿意大吵大嚷的。
我爱人,只要需要,她能帮我,但是也都是奔四十岁的人了,跟我夫妻一场,也没能跟我混个出人头地,再叫她起早贪黑来跟我干这些埋了吧汰力气活,就算了吧,我宁可自己难点。再说我俩一干活还不够吵架的。
唯一一个适合帮我干活的人就是小张,我俩干活挺好的,而且我俩还能说话,有些活还能商量,但是她距离太远,而且我俩走的太近也不太合适。
干活的过程中我产生了一个思考。
我的爸爸一辈子家里外头都是工人,我家里有啥活,几乎没有花钱雇人的,最多叫几个工友帮忙,砌墙,扒炕,盖仓房,安暖气,装地板,安下水道,修房子,修锁头,修自行车,做灯笼。。。。爸爸的手也确实挺巧,他现在几乎都没有什么正经工具,去年还用捡的小木方做了一个特别棒小马扎。昨天我去看他又在只靠一把菜刀给我儿子做冰嘎。
爸爸是个特别本分老实的工人,后来又成了一个特别本分老实的下岗工人,爸爸的文化程度交际能力和挣钱能力都挺差的,从表面上我比他强。
可是我仍然要自己干这些粗活,虽然我挺喜欢干的,自己一边听收音机一边鼓捣,全靠动手出力不会超过我的能力范围也不用学习或者求人看人脸色,早点晚点都行,挺自在的。可是我毕竟是没有选择地需要自己干这样的活,这还让我觉得有点自卑。
2005年我俩买第一个房子的时候,房子很旧没钱装修,就是借着单位的光收拾收拾。没有经验,有个空调的插座忘了留,大概需要从现有的插座在墙上刨一个两米长的沟引过去,90年代的房子墙面很硬,我也没什么工具,只有一把螺丝刀和一把锤子,每天中午下班硬刨一会,干了大概有四五天才勉强斜着下了一根护套线装了个插座,也没用穿线管(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放穿线管)。因为沟太浅了,直到现在墙面上还有一条淡淡的斜印。
那时候我二十多岁,还不知道礼义廉耻,不知道别人生活什么样,从爸爸那继承的作风就是省钱自己干,尤其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干点活算什么呢,谁干不是用手干呢?工人有手我也有,工人能干我也能干,还觉得自己挺能耐。
现在我没那个劲了,没那个境界也没那个冲劲了。
如果我们还在一起,再需要干这样的活,估计她在心理上压力也很大。作为高学历的白领,同学都已经是某工某总高收入,而自己还需要干粗活,也挺难受的吧。她在大城市,和有能耐有出息有前途的人在一起,幸福感能挺高的吧。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得算是把人生糟蹋了好几年,而且是最好的那几年,可是我也没什么办法。有时我努力地进入一个冥想的状态,企图能在大脑里与过去的自己建立联系,以改变过去,但我一次都没能成功。。。。哈哈,虽然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事能成,就是差一个点,一个飘忽不定又呼之若出的点,把我急的呀,心都痒痒。
在干活和生活这些事上,小张的境界真是太高了,我无比地敬佩,她从不羡慕别人,能力有限要求不高,自己往好了做,能干啥干啥,不以干活为耻,只以成就感为荣;不以价值为纲,一切事和物都像她的玩具和乐趣。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她的境界确实是最高的。有时我发觉自己有消极悲观或者急躁不安的情绪时,我就想,淡定点,向小张学习,像小张一样平静和简单。
收拾了半个月,房子交还给学校了,除了卫生间里扔了一堆刷单来的像砂子一样的假洗衣粉,屋里连个方便袋都没剩,也算我这些天的成就,不过店都干黄了,这点小成就实在抵不过挫败啊。
虽然被迫出局,但我对辽工的感情是很深的,毕竟那么长时间我也是辽工大教职工家属,我每天都去等她下班,我们一起吃食堂或者在门口买盒饭,一起走在校园里;我又在这里做了几年小生意,看过那么多同学到这来,学习知识,又离开,看过那么多恋人悲欢离合(虽然在我看来其实感情都很浅)。
真的挺不甘心的,我争取机会再回来吧。
猫妈妈
2021-1-8 liukai82
说正经的,我觉得猫一定是把我当妈妈了。
我爱人捡猫的时候,猫还很小,也就个把月的样子,有一只眼是瞎的,身上起了猫癣,毛掉得一块一块的。
它可能是个天生的侠客,像阿飞一样,从小就浪迹天涯。
写下这句话,我忽然想起有一次我随口说,阿飞是谁的孩子?她随口接,沈浪和白飞飞。
古龙我看的不太多,但是一般也都看过,我知道她说的是《武林外史》中的人物,但我不知道这个人物关系。后来我看过别人对古龙小说人物关系的分析,阿飞确实应该是沈浪和白飞飞的孩子。
说不好是见识还是知识,不管是学习还是扯淡,她知道的东西很多,这个点真的很迷人。
我又仔细想了想,她真的很迷人,她就像个多面手,不管是性格还是表情,内在还是外在,不管你的点在哪,她就能打到你的点上,而且毫不刻意,浑然天成。
猫看起来真挺恶心的,家里有个狗就够祸害人了,我不愿意再整个猫,我说喂喂得了,可我爱人买了不少猫用品,还带它治病,我看这都花不少钱了,别白花了,养着吧。
再说我确实在家说了不算。
半年多过去了,我成的稀罕这个猫了,程度甚至都超过喜欢狗。
其实吧,它俩我都挺喜欢的,但是狗实在是太闹太活跃了,我真怀疑这个狗是一只精神病狗。而猫,一点不夸张,安静得跟死了一样。。。。
猫整天一动不动地趴在沙发上,趴在枕头上,趴在地板上,趴在楼梯上。。。。但是猫跟我特别好,只要我半躺半坐在沙发上,它就会过来以原地踏步的方式踩我的肚子,等踩够了,就顺着肚子往上爬,它想用嘴拱我的嘴,这就有点过分了,我就得在肚子上把它按住了,它也老实,不让动就不动,就趴着。
我上网查它为什么会做出原地踏步的动作,比较多的答案是,这个动作叫踩奶,猫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是在想念猫妈妈。我认为这个观点完全是人类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的意义的盲目赋值,我不是说没有这个可能,而是认为这个观点实在毫无根据。在人和动物身上,有些规律是能够根据现象得到总结的,有些现象是很难解释的,能够看出的应该叫意图,看不出来的应该叫思想,我是这么认为的。思想是无法目测的。
我睡午觉的时候,猫也会上床凑过来拱我,我被迫只能蒙头大睡。它隔着被子在我脑袋上拱来拱去踩来踩去,折腾一会就趴在枕头上跟我一起睡觉了,有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甚至会挤进来跟我一被窝。。。。
就这样吧,猫真的太招人喜欢了,我稀罕它都感觉难以描述和表达了,就不写了。
洋洋得意
2020-12-24 liukai82
小张说我洋洋得意的表情很可爱,很幼稚,像个小孩一样。
不过我觉得这个表达也不太能算得上褒义,虽然听上去似乎是褒义。
我也是扔下四十奔五十的人了,还是个男的。却毫无男人该有的魅力,而让人评价很可爱幼稚像个小孩,这让我感觉很没面子。
什么是男人的魅力呢?
我当然也想像乔峰一样,做个名满天下的英雄。
我当然也想像宋思明一样,做个有能力有手段的领导。
我当然也想像刘德华一样,做个家喻户晓的明星。
我当然也想像马云一样,做个一掷千金的富豪。
我甚至想像陈浩南一样,身边有好多以我为中心的兄弟,做个大哥。
很明显我没有那些魅力,没能做个成功的中年男人。
扯远了扯远了,我本来是想和小张说,你俩的评价一模一样,洋洋得意。
我的大学在安达十一道街,安达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县级市,唯一能为这里带来一点名声的,是号称养育共和国三代人的红星牌奶粉。红星奶粉也仅是个日落西山的奶粉牌子,前几年改名鞍达奶粉后,市面上几乎都看不着了。
做奶粉的原材料是牛奶,牛奶是牛产的,牛是吃草的,草是地里长的。
从我们学校去十道街录像厅的路上,路边有个不起眼的广告牌,上面有安达的介绍,其中提到安达是世界三大草场之一,吹着唠呗。
有一天,她问我,你知道世界三大草场都是哪不?
她肯定是注意看那块牌子了,她以为这个问题太难了。
我上学时不好好学习,经常去十道街看录像上网什么的,那会我记性还行,这个问题恰好就撞到我的枪口上了。
她后来说,那一刻都神了,她眼睁睁地看着我举起三根手指,看着她的眼睛,说,威斯康星州,墨尔本,安达。
她说我得意洋洋。
那必须的啊,就这个问题,谁能答上啊,不用说远了,就算是安达人,我估计也没几个知道的,就算是安达的市长也不太可能答上吧。
这太值得得意洋洋了。
而且碰到这种情况,我心里也确实是得意洋洋的。
我确实幼稚。
多年以后,我和张健和仁秋在办公室,他俩在猜歌名,我在玩植物大战僵尸。。。。他俩好无聊!!!
张健用手机播一个,仁秋猜出来了,播一个,猜出来了。。。。
张健自以为出了无敌的个大招,说,这个你俩肯定都不知道是啥。。。。
哎你俩无聊就无聊,还非得看不起我。。。。
前奏刚响起一秒,我眼睛都没离开僵尸们,说,寡妇村传奇。
张健说,哎我操。。。。
他话都说不出来,他太惊诧了,也太激动了。
虽然那阵我心澎湃得意洋洋,我仍不动神色地与僵尸奋战,我怕再刺激他他当时就得昏过去甚至脑出血。
但我内心确实是得意洋洋膨胀到极点的。
小张又说我得意洋洋,我忽然想起她也这么说过,我想起我有过好多或面上或心里得意洋洋的时候,我不仅觉得我真是幼稚,捡一毛钱也得意洋洋,喝饮料再来一瓶也得意洋洋,学习强国争上游答题赢了都会得意洋洋。。。。
我真是不争气啊,有那么一点点小事做得好,甚至只是自我感觉良好,就幼稚地得意洋洋了。一点都没个挣大钱做大事的样儿,一点所谓男人的魅力和能力和抱负都没有。
她们都这么说我了。
如果我也学习好,有个好工作,当骨干,当领导,挣得多,事业有成,住大房子开好车,把家人生活都安排的妥妥的,微信头像都是志气满满遥望远方心系天下的样子,是不是我就不幼稚了,就成熟了,更有魅力了?
她就会喜欢我了?
我觉得会的,谁不喜欢乔峰宋思明刘德华马云陈浩南这样的男人呢?
小张自己的性格一直像小孩一样幼稚,所以她觉得我挺好。当年她也觉得我挺好,因为她自己也没长大,对成熟男人那样的风格还没概念。
由此想起她,我还是有点不开心,觉得自己确实没能耐,也不成熟,把日子过得跟《装台》里的顺子似的。
不过,我这样的性格,有很多时候也挺开心的。前几天我又把超市算账的表格改了,把在线支付的进货钱加进去,我做了三个小时,做得特别完美,我真是洋洋得意啊,真是做的太棒了,我简直都想给自己颁个奖。今天我把小张家的网络改良了,这个事我也干的特别棒,我用了一个特别简单又特别烧脑的方案(虽然对别人来说可能傻子都能想到),终于实现了电视电脑手机都能看玩客云上的电影,我又想给自己颁个奖。
哈哈哈哈,太多事值得洋洋得意了,如果我不洋洋得意一下,肯定会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他的终点
2020-12-23 liukai82
虽然已是后半夜,再把今天当昨天。
今天是我休假的第一天,中午浩哥打电话告诉我,马哲没了(去世了),问我去不去(随不随礼)。我说去。浩哥说那等大伙有啥行动再给你打电话。
下午四点,我们开车跟着医院拉遗体的车,翻山越岭,拐弯抹角,把马哥送回老家。据说要为他土葬,不火化。
抽会烟,感会慨,随了礼,我们返程,几个同事张罗去吃烧烤,我不爱吃喝,就先回家了。
马哲是在我们厂干活的施工队之一的老板。我认识马哥有四五年了吧,在厂里,他算不上大户,干的都是一些零活,正经整装的活他干不上,不仅是关系问题,从专业角度来看,他带的队伍的力量和水平确实还没到那个高度。但就这样,他挣得也很多,对工资族来说,他称得上是大家大业的。
现在都是浮云了。
昨天星期一,上午大家下楼抽烟时,有消息说马哲脑出血,眼睛看不见了,但问题不大,观察观察就能从急救出来治了。
今天,死讯传来。
后来听说实际是马哲周五晚上喝了两瓶啤酒,拉窗帘时说,我脑袋咋这么疼呢,紧接着轰然倒地。治疗两天,周一上午虽然还是昏迷,数据显示却有明显好转,所有人都放下心等老马进一步好转,没想到他已临近终点。周一下午,他没救了。周二上午,他去世了。听说从昏迷倒下到死,他老马都没再苏醒过,更没能再说一句话。
看着蒙着黑布的老马躺在床上,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没敢细看,不知道那是不是床,甚至我都没看清蒙着他的布是黑还是白。我就想,老马倒下那一刻,他会不会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终点到了,可是他没能说出来?还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病了就已经昏迷了?如果去世之前,他能醒来,他是会知道自己没救了,还是热情的等着康复呢?如果他能有机会留下遗言,他会想什么说什么呢?他会嘱托妻子把两个孩子养大成人?他会嘱托兄弟为他尽孝父母?他会安排他的大家大业?他有遗憾吗?搞工程挣得多,也很忙,操心费力,如果他这时醒来,他会后悔这半生的忙碌吗?如果能重来,终点还是这儿,他会选择怎样的人生呢?
我和马哲算不上特别熟,大多是工作关系,个人感情并不多。他的去世却让我格外的感慨,他的去世让我真正意识到死亡可以这么突然的发生在我的身边,甚至我的身上。老马是77年的,只比我大四岁。以前听过的丧事,要么事不关己只是谈资,要么病人已千疮百孔,像老马这么整的,他真是头一个。前几天我还见过他,我取完快递在楼下抽烟,他路过摇下车窗跟我打招呼。
真不知道哪一面是最后一面啊。
真是非常伤感。
希望等到我的那一天,我心中所想都已实现,心中所念再无遗憾。
或者,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在脑袋里把想的,再想一遍,别像老马这么突然。
广播
2020-12-21 liukai82
每周二下午电视没有台,广播也没台,现在的小伙伴们是不是都已经不知道这个事了?
周二下午我开车听广播的时候,混乱的杂音让我想起还有这么个事,我忘了从哪看的,说是因为惯例,每周二下午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检修设备。现在并不是那么绝对了,锦州不过有四五个FM电台,在这个周二的下午,仍然有一个台在坚持卖假药。它的坚持是对的,只有这一个台可听,在这个一家独大的下午,它的神药一定有更多的听众和销量,虽然不能普度众生,但我相信它志不在此。
我没看电视,电视台太多了,我想也不会都停掉了。我小的时候,每个周二的下午,是一个个寂寞的下午,电视和广播都一个节目也没有,全是雪花和电流的杂音。
寂寞的周二下午已经成为了历史。
我想记下的是我听广播的经历。
我从高中开始听广播,用的却不是正常收音机,而是学校强制要求购买的一个只能听学校外语广播的收音机,学校的志也不在大家的外语成绩,而在把这个仅有一小块电路板的玩意卖出个学习机的价钱,因为学校的电台就是个摆设,基本不播。。。。当然以我们的素质,播也不听。。。。
不知道谁发现的,把这个残废收音机里的一段铁丝卷成不同的形状,能让它突破学校的广播频率,听到其它的声音。其它的声音,包括模模糊糊的两三个县电台,还有黑龙江电视台的节目。于是我和我的高中同学们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在课堂上,听甄子丹演的精武门,听卖农药,听治性病,尿急尿频尿分叉。。。。
等我上大学了,能听广播的时间更多了,虽然在安达那个小县级市,跟我们县一样,也没几个台,而且内容大同小异——卖农药治和治鸡巴的各种毛病。
一个月生活费五百元的我,曾经攒钱买过一个三百多块钱的德生收音机,它有数字电子调频功能,当年是很高端的,我喜爱极了。由此也可见我的浅薄,因为实际上这个有先进技术的收音机,跟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比,除了品牌和样式,在功能上毫无优势。而且它耗电量极高,用电池用不起,我们的寝室一天又只有早晚给电,听起来很不方便。
从安达搬到大庆,大庆虽然是个大城市,在广播台数量和质量上依然毫无提高。在大庆的日子,从学校南门向西到路口向南走100米路东有个小超市,我俩还在那买过一个小小的收音机住旅店时听,十五块钱,蓝色的,比火柴盒大点有限,后来也不知道丢哪去了。
等我工作了,有电脑也能上网了,我就经常听网络广播了,天南海北,几百个台,选择多了,不过也没意思,因为,经常是一直在换台,想找到更好听的,结果却什么也没听成。
锦州这地方能有五六个电台吧,等我有了汽车,真正听广播的时候又多了,虽然车上有MP3,也有cd,甚至现在还有了联网的语音智能设备,那里有海量资源,但我还是挺喜欢听广播的,因为你不知道广播会说什么,它说什么你就只能听什么,如果听其它那些网络资源,又回到了不爱听的不爱听,爱听的听腻了,换换换,这种恶性循环。
广播里的热心听众们都挺好的,除了卖假药的假听众,虽然我几乎从没打过热线电话,可听他们打电话进去或者通过微信互动,说俏皮话,唱歌,虽然多数都是老段子,唱歌水平也不高,但是,感觉他们特别真诚,真挺开心的。
闲鱼
2020-12-4 liukai82
挺长时间了,我也忘了是什么渠道,让我看到她的闲鱼,可能是淘宝推送的吧。
我家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比较多,我都上闲鱼卖掉。我也经常买,买卖之间,花点小钱,也挺好玩的。
有时候我也看看她的闲鱼。
她买卖的的频率远低于我,她每天都会看闲鱼,她卖的东西多数都是孩子的和一些化妆品,也有过一次出租房子。
不知道她卖什么的时候和买家争吵起来,买家评论她说很奇怪,她宁可退货款也不肯退运费。
有一次买卖发生了纠纷,闲鱼小法庭判她赢了,她很开心,还洋洋得意地把过程贴出来。
她卖一个吹风筒的时候,用手拿着吹风筒拍照,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很瘦,都起倒戗刺了。
一个星期以前,四百多公里以南,她的手可能是起倒戗刺了,除此之外,生死两茫茫。
英雄迟暮
2020-10-9 liukai82
我最近在看温瑞安的小说,四大名捕系列。
我以前也看过一些,很久以前了,而且看的不全,我打算重新系统地看一遍,于是我先百度了四大名捕系列故事的阅读顺序,大家都说应该从《少年冷血》看起。
看书之余瞎想,我忽然发现,我看过那么多武侠,都是少年和青年的故事,很少有老年人的事,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一百岁的张三丰还过生日呢。
但是老年人极少,除了一个张三丰,我几乎想不到别人,张三丰也仅仅在《倚天屠龙记》中昙花一现,配角排名10000+。。。。
其余老年人,都算不上老年人了,像黄蓉之父黄药师,电视上看着是仙风道骨的一代宗师,其实他也就三十多岁不过四十而已。
英雄们的人设,都是长得星眉剑目,身怀绝世武功,正当少年好年华,揭露武林大阴谋,成为武林领袖,从此武林平静几十年。英雄死了以后,风云再起,新的英雄粉墨登场。。。。
那英雄们从年迈到死这段时间,他们是怎么过的呢,他们又是怎么死的呢?
除了那些在道上死的,武功再牛逼的英雄,身体功能退化以后,我估计跟我们现在不会武功的人也一样,肯定也是得脑血栓心梗脑梗肝癌肺癌啥的这些毛病。而武侠里的神医们的功夫大都集中在解毒能力上,且均为中医,所以对脑血栓和癌症这样的疾病几乎就是束手无策。
那么,跟我们一样,英雄们也会呼吸不畅、卧床不起、大小便失禁,成为植物人,甚至像吴老二一样栽栽愣愣滴挎框。
多么悲哀啊,曾经意气风发名满天下的英雄们,如何面对老年的自己?
生日
2020-9-22 liukai82
昨天有个同事给我个小米蓝牙耳机,本来是人家买自己用的,没太用明白,就又买了一个别的,把小米给我了。
还挺好使的,还能报电话号码,但是不能报人名。
晚上我就跟小张说别人给我个蓝牙耳机,小张说的大意是本来想给你买一个过生日送给你却又被抢先了。
我自己没拿过生日当回事过。我身份证上写的是10月5号,我妈说实际是11月2号那天是十月初六,报户口的时候你爸记不清就瞎写,我爸表示,那一年的11月2号可能不是十月初六,反正就那前后吧。
直到我用过文曲星,我确认了那年的11月2号和十月初六是匹配的。
前几天小张就说你快过生日了,送你点什么?我说不用啊,我什么都不缺,她简直犯了难。
她过生日我也没送什么,她也不缺啥啊。
我这样的性格可能就不会讨女生喜欢吧,可是我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生日,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
小时候我过生日,我妈要是能想起来就给我煮碗面条加个鸡蛋。
后来我长大了,孩子大人都没太在意了。
后来我恋爱了,我们也没太在意,在一起的那几年,一般也就是高高兴兴地一起吃顿火锅什么的吧,打火机和手表是过生日时她送我的吗?我也忘了。
后来我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我自己无所谓生日,我也没什么想要的。我爱人过生日,也让我愁,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啊,平时也啥都有,扯这个干啥啊?我们结婚也十来年了,十来个生日,我给买过Xbox游戏机,买过金饰品,给过钱,买过二手电钢琴,我也忘了还有啥了。客观地说,游戏机十年来开机不超过十次,钢琴噔噔噔过几次后现在上面堆满杂物,她有很多饰品,她总买,多数也很便宜,她总在换,我没见她珍惜过哪一个。我儿子过生日,他自己很重视,会提出要礼物,就是玩具,家里会买个蛋糕吃,谁也吃不了几口,剩下的我尽量吃省得浪费。我不知道等他成年他会不会在意生日,会像我俩谁呢。
耳机我也不缺,我家里有线的无线的音箱耳机麦克风扔的哪哪都是,拿同事的玩纯粹就是图个新鲜,有时候我看别人戴着蓝牙耳机对着空气叨叨叨还觉得看起来挺恐怖的。
礼物就算了吧,以后喜欢啥就整啥呗,喜欢怎样就怎样呗,不要非得出难题,因为这题的来由就是莫名其妙的啊。
哪有哪一刻能重来呢?
打火机
2020-9-12 liukai82
我爱人扔了我的打火机。
前几天晚上我换裤子的时候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洗澡,第二天早上我穿上裤子把茶几上的东西随手放进裤兜去上班,刚下几个台阶,我忽然觉得刚才放进口袋的好像没有打火机呢,我就又返回去了。
茶几上没有,我爱人还没起床。
我说你看见我打火机没,她说没有,我也没当回事就上班去了。
到单位我仍然很纳闷,打火机咋没了呢?我记得昨晚我半夜回来还在楼下抽了支烟才上楼的,那时候打火机还在呢,如果是上六楼这段丢的,我那个打火机是铁壳zippo的,大半夜的掉地上我不会听不见啊。
我中午回家又找了找,还是没有。我并没有太担心,因为我家很乱,经常有东西找不到的,不急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晚上我半夜回家,我爱人已经躺下了,就在我洗澡那工夫,给我发了一大堆微信,说你那么在乎那个女朋友送的打火机,上边写着with you,我给扔了,你爱咋咋地吧,你要离婚就离婚,要整死我就整死我,为了孩子为了我,我豁出去了。
我看了没吱声。
第二天,我们就像平常一样过日子,就像她没说过我没看过那些话。
回头我看闲鱼想买个同款06年的,没有,我只能上网买了个新的,19年的。
这个打火机是zippo牌的,这款一般叫它古银蓝心,上面有很多心形,另外写着I'm with you。我爱人扔掉那个是我06年过生日时女朋友送我的。
从用这个打火机开始,就不咋好使,总是两三下能打着一下。2008年我们分开。2013年,我知道人家不喜欢我了,我换了个内芯,一打一个。
不喜欢我告诉我,我早点狠狠心换个内芯,是不还能省点火石。
直到现在,我爱人吃醋把打火机扔了,也许她只是藏起来了。
其实她没必要这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打火机的来历都不重要了。我喜欢它,是因为我用了这么多年,虽然哑光都磨成了光面,蓝心早就不蓝了只剩刻痕,打火机一角上还摔了个小坑,但是毕竟我都用了那么多年了啊。我从二十多岁用到四十来岁了啊。跟人抽烟的时候同事都说你烟不好,火机倒是挺好,我真挺自豪的,我能说我用了快二十年了,虽然有点虚头,我只是有点虚荣心而已,再说再过几年不也就二十年了嘛。
我真是舍不得那个打火机,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夫妻咋咋地,就是挺难受的,都用了那么多年了啊。
我不讲究吃喝穿戴,也不喝酒打麻将,抽烟也不贵,不管是在单位还是在家,有啥活干啥活,干的好赖另说,能干啥干啥。
夫妻关系不好,原因很多,我跟别人好,我心有愧,你不知道。你撩这个那个,我也没说啥,也当不知道,我也希望你开心点。我不希望大家都不开心,孩子和家庭条件我们也都在努力,我们个人和家庭都很传统,我们都不想离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忍受你买买买喝喝喝作作作,为什么还非得跟我的打火机过不去呢?
张国荣说,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会这样?
放心吧,我死不了,我死不起。我就是心里难受,自己跟自己念叨念叨。
周星驰
2020-9-3 liukai82
有一天我跟小张聊起周星驰。
她没看过多少,我差不多都看过吧,除了这几年星爷不出场的。
我很喜欢周星驰,以前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没有电视,吃饭的时候看电脑,几乎只有两个选项,一个是周星驰,一个是我爱我家。
江湖上有过一句对星爷的评价说,一年一影帝,百年周星驰。
他的搞笑,他的孤独,他的低调,他的小气,他的从容,甚至他老了以后花白的头发,都让我很迷恋他,崇拜他。觉得星爷是一个里程碑一样的人。
我第一次看周星驰的电影是97年还是98年我忘了,在大伟家饭店的大厅,大伟,我,还有董双,一起看大话西游。好像那天看的是粤语版的,因为我记得董双说自己跟不上看字幕的速度,看的很无聊。我从小热爱看小说,虽然近视,却有一目十行的能耐,那天下午的大话西游我看得津津有味,虽然那时的我还不能领略那个深情而悲伤的结局。
初高中的我对明星这个词毫无概念,直到我上大学以后,在安达十道街的录像厅,我才知道演员周星驰,才知道大话西游被大陆人民认为是经典之作。据说港台人民不太认可大话西游,他们认为少林足球才是最棒的。
二十多年过去了,自上班以后,我和大伟没见过几次,但一直有联系,他说跟董双基本断了,前几年董双回东北见了一次,开个奔驰,神神叨叨地说自己在北京做某个啤酒的代理商,感觉大家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上大学那几年,可能也是星爷最露脸的几年吧,我们都热爱周星驰。那时候星爷还没有现在这么老,人虽然很火,但还没有现在神一样的高度,所以他还是大家的星仔。
电影中离谱的剧情,星仔夸张的语气和表情,让我们爆笑不已。即使是他扒着嘴巴面露惊恐倒吸一口冷气这种我们都已看过好多次的样子,我们依然感觉真是有趣啊。
那时的我们笑点真低啊。
直到现在,同事说我的笑点已经高不可攀,说我说什么都不笑难辨真假,我仍然经常看周星驰,即使看不上星爷这几年的片子,我仍然经常看星仔以前的的电影,我确实不会笑,我看得很沉默。因为现在人们的笑点太高,星仔当年的无厘头,现在看起来确实过气了,从拍摄手法和内容来看都过气了。这一点,看八九十年代黄百鸣他们那些贺岁片,或者看七八十年代的武打片,尤为突出。
什么也抵不过时间,再经典的人或事,都不过是岁月长河中的一个瞬间,就像小时候捡的电影胶片中的一帧。
这并不是我的结论。
我的结论是,以前我认为星爷是座里程碑,是一个经典传奇,现在我不觉得他有那么高大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喜欢星爷,只是因为我们彼此在这个时代相遇。就像我喜欢星爷和金庸的武侠,但我不喜欢掏粪男孩和鹿晗,就像我的爸爸妈妈不喜欢武打片和周星驰(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疯子演傻子看),但彭丽媛和李双江是他们的偶像。这不是谁阳春白雪谁下里巴人的境界高低不同,只是时代不一样了。
这就是代沟,作为一个中年人,恰好应当理解代沟的由来。